張愛玲之《紅玫瑰與白玫瑰》

寫回九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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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九年九月十一日，我去了看中國國家話劇院的《紅玫瑰與白玫瑰》。我不諱言我是為了看看到底文壇才女的大作搬上舞台是怎樣。還有的是劇碼: 憑《榴槤飄飄》一片打造了金馬獎最佳女演員和最佳新演員獎的秦海璐。此外，我更喜歡辛柏青和胡靖帆，他們二人在二零零二年田壯壯改編費穆的《小城之春》演出，令我深深留下印象。也許是費穆先生在一九四八年的說故事能力以及場面調度，以致男女感情的晦澀未明，及後的驟然的的傷逝都令我對這套片的鍾情。我不得不感謝當初把費穆導演所拍的版本介紹給我們的大學講師 - 盧偉力博士。在那個昏昏暗暗，冷氣強大的教室的當中，我知道，那時候，我看這套《小城之春》已經有著非一般的感情，那絕對值得一看再看的電影。田壯壯改編了，起用了辛柏青和胡靖帆，我認為效果不錯，眼波流轉的情感仍是教人感動，讓人低迴千遍。扯遠了，看了這劇的陣容，豈有錯過之理?

以普通話演出配以中英文字幕，也有些上海話，輕輕軟軟的，挺有趣。另外劇的最大特色是二元結構之發明: 六人三角。根據中文大學中國語言及文學系助教授黃念欣在場刊所言 : 六人三角的結果是兩個佟振保對〈聖潔的妻〉與〈熱烈的情婦〉的心意終可名正言順地在台上吵將起來: 兩個孟煙鸝可以互數對方的笨; 而成熟的王嬌蕊又可以為熱情傻氣的王嬌蕊在舞台深處做個淡淡的身影，或暫時分身應付丈夫王士洪。

初看六人三角在台上真的有點不習慣，但看下去，倒也覺這安排挺新鮮又貼心，有什麼方法可以把人的內心複雜多變又相互矛盾的思想行為表演出來，想到這條點子的導演田沁鑫以及編劇羅大軍先生實在居功不少。秦海璐、辛柏青、胡靖釩、高虎、趙寰宇和趙焌妍的精湛演出。女主角們的合身旗袍，穿起旗袍婀娜多姿，吐出輕軟的普通話，不能不迷倒一眾男士。我想信不入場不能體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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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抺蚊子血，
而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
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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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歲的張愛玲對愛情有著如此的透徹想法。或許我們不應該再問那麼多的為什麼，在碰到感情障礙，愛情迷思的時候，唯有相信這世界就是有注定這回事。不是說不努力爭取，當然要爭取。但較多時候是爭取不來，痛苦慢慢來。到最後，掛念別人卻不得要領，不如收拾心情，重新上路，才能繼續活下去。